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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局惊奇录13 院长的征集队

空中下着雨,法比修士急匆匆地走过院子,爬上石梯,屏着气敲响院长书斋的那扇深重的门。 进来! 您叫我吗,院长? 是的。现在是我们再次去伦敦筹措基金的好时光。你看派谁去好

空中下着雨,法比修士急匆匆地走过院子,爬上石梯,屏着气敲响院长书斋的那扇深重的门。

 

“进来!”

 

“您叫我吗,院长?”

 

“是的。现在是我们再次去伦敦筹措基金的好时光。你看派谁去好?”

 

修道院通常派遣穿便装的远征队到伦敦的各个俱乐部去,以便从那些浅薄之徒身上征集一点奉献。

 

“如果你自己不能亲征,院长,那么卢休修士一般是运气比较好的。”

 

“卢休不能去,”院长说:“他有别的任务。你看扎克兄弟行吗?”

 

“当然。也许还有达明修士,怎样?”

 

“老的与年轻的配合,嗯?很好,”院长说着,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支雪茄,但马上又改变了主意似地把烟放了回去。

 

“我好久没有见到雪茄了,院长,”法比修士说道:“我以前常抽的,这您知道。”

 

“我决定了。你领头带着扎克修士和达明修士组成这支远征队。”

 

“我近来已很少有机会抽一支雪茄了。”

 

“你们到了那里可住我兄弟开的旅店,位于南肯辛顿;如果你们三人共住一间房,他会按优待价收费的。”

 

第二天上午八点,出征队伍已在庭院里集合,每人穿着不同样式的便服。达明修士还请沙维修士做了“未来式”发型。

 

“这混帐车,”从院长的车库深处传出了骂声。“这回又是哪儿出毛病了”?

 

“看来我们得步行去车站了,”扎克修士叹息道。

 

“那儿是迪昂休斯俱乐部,”法比修士指着那车水马龙般的街道说:“牌室在二楼。”

 

“对,”扎克修士说:“那儿有五镑(赌注价码——译注)的桌子吗?”

 

“有,不过还是先来一镑的热身赛为好。”

 

“请相信我。”扎克说着就向那喇叭声、刹车吱吱声交响着的街道走去。

 

 

坐西的是一位面容冷峻,被称为“约格”的印度人,他首攻7。坐东的塞浦路斯人正确地不上A,否则南的KQ都好,可能来垫掉明手的两张(因为西的首攻明显表示7以上无大牌)。

 

扎克修士用K拿到第一墩牌, 他注意到要谨慎从事。东的加倍显示大牌大都在其手,但西有一张大牌也是可能的。如果出给东,他回一,西进手后就会出穿AQ了。

 

因此, 扎克连打A和J。西用Q赢进,改出10。主打者用A拿,将吃明手的最后一张,然后用王牌()投入东手。

 

在三门花色上被陷,塞浦路斯人选了出A,但那也无用;明手将吃,回手,用Q垫掉一张

 

“打得不错嘛,老兄!”北说道:“如果约格不出10而是打一张王牌,你能作成定约吗?”

 

“当然,”那印度人厉声争着说。“他可将吃那脱手张,再将吃一,王牌回手,出Q扔掉明手一张(投入东手——译注)。”

 

塞浦路斯人半信半疑地朝扎克看了一眼,然后转向记分纸,问道:“这一下你是赢了65镑吗?”

 

当达明修士走进“向鹦”俱乐部时,他面对着一位秃了顶的男子。这人上身穿一件紫色衬衫,下面是驼毛裤。

 

“哈罗,你好?”这人以欣赏的目光注视着达明修士的金色卷发,说道:“多棒的头发呀,亲爱的。在哪儿理的?务请告诉我。”

 

“呃……,在沙维理发店,你知道那儿吗?”

 

“沙维店?说不上来,”他答道:“你来此是洗蒸汽浴呢还是玩桥牌?”

 

“老实说,我是想玩几盘2镑注的桥牌。”

 

“好,好。朱琳和奥勃雷正等着呢。我们正好凑一桌。”

 

 

 

达明修士用Q和J赢得头两墩,再出第三轮,主打者将吃。

 

“哦,我们的年轻客人决定逼我将吃呢,是吗?”主打者说:“欢迎之至。”

 

“别那么无礼,奥勃雷,”他的同伴责备道:“不要高兴得太早。”

 

“这是请客送礼,”奥勃雷心不在焉地说道。

 

主打者接着从手中出一小, 达明修土立刻上A,并打出第四轮。这下奥勃雷有点愣住了。他用明手将吃,手中扔小。东这时垫去他最后的一张,余下的牌是:

 

 

明手出K,被东将吃,南超将吃。希望东原只持有两张王牌,主打者用王牌进明手,再试出Q,又被东将吃。南明白如果他超将吃这一墩牌,西的王牌7就升值了,要宕二。因此他垫一张,以尽量减少损失。

 

“多了不起的防守啊,达明!”奥利弗叫喊道,高兴得两拳紧握。

 

“你可稳做成的,奥勃雷。”坐北的朱琳似乎对这结果不很乐意,用手理理她的金发,说道:“当西出让你一吃一垫时,你不会手上将吃,然后用大王牌下桌去出大吗?这时,奥利弗如果将吃,你就可以超吃,然后用王牌再进明手,便可捉住外面的两张王牌了。”

 

“那没有用,亲爱的,”奥勃雷回答道:“还未全好,我只能垫掉一张。”

 

当达明修士发下一副牌时,他心里想着他的两位队友,不知道他们干得怎么样。

 

法比修士从他父亲那里得到海军的血缘。他在“锚盘”俱乐部里已经赢了好几盘。

 

 

海德爵士敲敲他那味道难闻的雪茄烟烟灰,然后首攻10,被桌上拿去。

 

查特菲上将,有着光荣的历史背景,包括海军公开双人赛的五次胜利,从桌上拉一张小,手上K拿。希望他的右方拿着A双张,他第二轮明暗两手都放小,被西的J拿到。

 

继续出显然已无意义,因此约翰爵士转向其它未叫过的花色,而改出一小。法比修士,坐东,用Q赢进,稍微停了停,估计一下防守的前景。主打者既叫过2NT,肯定上至少有JXX,因此,若贸然回,即使做好,也阻塞住了。剩下来唯一的希望是。法比修士很快就抓住了这一点,立刻把K打到桌上。海军上将不能让过,因为怕敌方又回到上去,只好立刻拿进这墩而寄希望于阻塞。但当他扫清时,防守方连拿两墩使定约宕一。

 

“这该死的牌长得真次,”上将皱眉道:“东若少一张,我将会超一墩。”

 

“当然,上将,”法比修士承认道。“不过您第二轮应该上Q。”

 

“废话!”上将叫喊说:“明知你有A我还上Q?那不是丢掉唯一只失一墩的机会了吗?”

 

“是的,但从我这位置上攻是无效的,”法比招出。

 

“我们怎么从未见到过你?”上将尖锐地问道:“你从哪里来的,年轻人?”

 

“呃……,汉普郡,真的。”

 

“我们有一次遇到一个从赫斯莱村来的老手。你是从那儿来的吗?”

 

“听也没听过,”法比坚持说:“那地方肯定不在汉普郡吧?”

 

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上将脸上满露忿怒之色地喊道:“我们中间又混进了一个该死的和尚了!”

 

“不可能,”法比修士结结巴巴他说:“我是一个合格的主炮手,而且……”

 

“抓偷渡的人,”上将见法比修士正飞快地向出口跑去,大声喊道:“没错,正是,孩子们,退掉他的裤子!”(海军中的体刑——译注。)

 

数天后, 院长在车站上他的老奥斯汀7型车旁等候着他的派遣队。他对他们所“掠得”的战果甚为高兴,以至提议在地方上的一个小旅店里停下来庆祝庆祝。

 

“圣提特斯本人也会为你们而感到骄做的,”他一边给僧人们一个不寻常的热烈微笑,一边说:“来,店主东,一品脱和三个半品脱的苦味酒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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